「部落教室」進行至今三季的時間,回想起來,似乎只在第一季時,大人(家長)的參與人數較多,後續可能因為活動主以幼兒及學童為對象,大人自然較少參與;另外,我以為沒有在部落「蹲點」可能也是原因之一。
92年7月從花蓮回屏東,沒有很多考慮便選擇離部落車程大約30分鐘的潮州作為一家三口的落腳地。這樣的決定除避免公婆誤以為我的先生入贅至我家之外,主要是希望透過與部落有點遠又不太近的距離,能夠比較客觀地的看待部落事物、能夠在發生混濁的人事糾葛時進退自如,也希望能夠給自己一個喘息的空間。
部落因為既有社會組織(團隊工作)、社會制度(貴族)的運作,再加上大約100戶,近四百人左右的人口數,部落居民可說是親上加親、關係緊密。因此喘息空間實有必要。而不長不短的距離,又可以及時抵達部落參與部落事務。
高中畢業離家,再度回到部落,其間有十五年的時間,倒也難避免部落的人叫我「台北人」、「花蓮人」。十五年後回到部落,我似乎被部落人當成是外來者。既是外來者,又沒有蹲點,從事部落的工作,確實有如履深淵、如履薄冰之感。
這幾個月來,在教會的服事中,小心翼翼,告誡自己先瞭解原本的運作系統,外來者不宜壓過「地頭蛇」;進入部落,由於有些「發展協會申請的錢跑到誰那裡去?」的風聲,所以與理事長的互動也有一個底線。至於村長,也在觀察中。所以,在這些小心翼翼的提醒下,一旦自己有稍大一些的行動,外來者的尷尬感覺就像受過訓練的賽鴿,總是及時的出現在該出現的地方。再套用向家弘「社區邊界中的流浪與固著」一文,所謂知識份子流浪與固著狀態下,與社區(部落)既尷尬又曖昧不明的關係。回想這些日子,這種尷尬又曖昧不明的關係著實令人窒礙難受!
向文提出「去邊界化後的角色釋放與多重連結」的思考,放置於我在部落的工作,我確實不單純是葛蘭西所謂的專家、知識份子;我也確實在執行知識份子的功能。所以如果我擦拭掉我以為的「蹲點」的僵界,或許我的內心就不需再豢養賽鴿,或許內心就能有釋放的舒暢感,這樣或許就能累積更多的能量,創造更多知識份子應該執行的功能吧!
<br />似懂非懂,我可以更瞭解什麼是「蹲點」嗎?<br /><br />想是在部落的工作上碰到一些瓶頸,<br /><br />加油喔!!每每看你的部落文章,<br /><br />總讓我可以持續燃起工作的熱情,<br /><br />加油吧!!<br /><br />
親愛的wazu:<br />沒錯,<br />你的問題就是老公給我的建議,<br />我只寫那樣,除非有關心這個領域者,才懂。<br />所以,他建議再多寫一些。<br /><br />所謂蹲點,就是做社區工作,就進駐在社區的工作員,即所謂的「蹲點」。<br />從事社區工作的人,有些機構是設點在社區以外,那就些社區的人就會覺得他們是<br />外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