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你不要那麼硬,你就是這樣!你幹嘛那麼驕傲」母親帶著情緒、輕蔑的口氣對我說。
「請你要忍耐」這次我忍住了,並慢慢的擦掉眼淚!回部落做部落工作之後,母親第三度對我的工作表達意見。
近日部落族人正經歷協會一年一度的會員大會及四年一次理監事改選。協會會員有156人,過半數78人到場才能順利把這些處理完畢。所以在理監事改選之前一併辦理會員大會。
整理資料、報告協會各項計畫和財務報告,是我熟悉的。尤其緊接著要辦理理監事改選,我快速而重點的報告,並問著大家有沒有任何的提問。
「有關於把老人的經費,統籌到協會裡的經費這件事,我覺得我們應該要悔改,老人的經費就應該屬於老人,不該如此做」一位部落長老板著面孔,嚴肅的問著。
「VUVU,這個問題你之前好像就問過了,而且團隊在老人關懷據點的時間,也跟VUVU們做了報告,可惜你沒有來,我們在場有沒有哪一位VUVU可以幫我們說明嗎?」我不以為意的回應這個問題。
果然,另一位長者站立起來,慢慢地說「對,這個問題我們知道你很關心,上次你有提過,但是協會確實也在我們老人的聚會裡做過報告。特別是我們老人據點的經費本來就不多,今年度的旅遊還是又特別去募款才成行的,希望這樣的說明,可以讓你明瞭」聽完這位kama的說明,內心竊喜這正是我的說明。
接著我的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對於豐年祭為何收錢有些提問,團隊快速而確實的以去年豐年祭的紀錄作為回應,結束會員大會針對協會的提問。
這樣的提問與回應,我覺得應該OK。但是,隔兩天的早晨與母親閒聊中,她把話題拉到這件事情。
「大家都在講,那次老人參加了什麼活動,獲得三萬元的獎金,有討論要拿來做衣服的,結果沒有,那個VUVU說的就是這件事情,那個三萬元又沒有多少錢,你就想辦法找錢,把這些錢給分給大家,以後就沒事了」母親拉高音調的說著他的建議。
聽到母親這些話……心情…..很複雜……很多話想說……聲音便急促起來…..
「事情不是這處理的,協會的錢,不是我說怎樣,就可以怎樣的……」
「我已經公開的說明後續的處理,我覺得夠了……」
「我為什麼要不停的回應人家無理的質疑……」
「你為什麼要把我引以為傲的工作方法說成是我的個性太直,驕傲…..」
「你很辛苦,我知道,別人對我的好意、惡意的評價,你都必須承擔……但是…..我只能請你忍耐……請你要忍耐……」